南荣恪:“……”
走进房间时,朝惜之正同朝闻道说话,眉眼温柔至极,盈着浓浓愁雾,见他们来了, 忙起身道:“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被偷去了声音。我查不出更多的东西来,玄微,你来看看?”
朝闻道将手伸出,又给薛宗主测了一遍,但仍没有试出什么额外的蹊跷,确实如朝惜之所说,是有人偷去了他的声音。
南荣恪说:“先前来客栈的路上,他就一直嚷嚷着渴,睡前还咳嗽了好一阵。刚到蓬溪县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朝惜之问:“闻道,你可碰过什么,吃过什么?”
朝闻道想了想,摇摇头。
自打到了蓬溪县,他的吃用都和大家一样,没有分别。
听见朝闻道又低头闷咳,南荣恪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润润嗓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样老实巴交的,都能被人惦记上。等我抓到这不长眼的贼,定将他眼珠子挖出来,晒干了挂他脖子上当吊坠!”
朝闻道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被逗笑了。
南荣恪理直气壮地瞪他:“你还笑!”
朝闻道想,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生气的,于是摆正姿态,清俊脸庞一本正经地板了起来,严肃的表情真是与他们家宗主如出一辙。
“……别。”南荣恪一设想,等他将来长大后,也成了下一个小薛宗主,顿时一阵激灵,伸手扯了扯他绷紧的脸皮,“你还是多笑笑吧!”
朝闻道雪白一张脸,当着宗主峰主的面,被他捏扁揉圆,像什么话,便恼羞成怒,将不规矩的手爪子打到一边去。
南荣恪捂着爪子,见宋遥趴在桌上,眼皮都要阖上了,一点同门情谊都没有:“你有这么困吗?”
萧倚鹤换了条手臂枕着,懒洋洋说:“那要跟你似的,跟一个小哑巴打情骂俏玩?”
南荣恪看了看他,想起方才进屋时,好像瞥见薛宗主才从他身上起来,遮帘子的手都没那么稳重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和谁在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