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窦氏恢复到了她之前的样子,但是眼底还是有一丝丝阴鸷,尤其是在看向宁蔚时。
宁蔚的感觉特别灵敏,他轻轻松松就察觉到这一道不友好的视线,但是他完全不在乎。
窦氏这一场生辰宴来了不少人,有些尚未婚配,不可能所有人同坐一席,窦氏将大家分到了前院和后院两处。
从开席到所有菜品一个接一个上完,全程宁蔚就在一旁干坐着吃东西,没有人找他说话,他也不想同宁家和窦家的人说话。
相安无事到席面快要结束,有一个宁蔚看着不算特别眼熟的家丁走了过来,俯在宁蔚耳边说大夫人请他去一趟,有重要的东西给他。
宁蔚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重头戏,他点点头,跟着小厮离开。
差不多同时,内院的席面上,窦家的庶五小姐也因为裙子不小心被弄脏了,需要离席换衣服。
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宁蔚跟在带着他离席的小厮身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宁宅的各处。
这条路是往后院走的,但却不是往窦氏他们的院子,是往芝兰院的路。
小厮时不时都会往回看一眼,从他的眼神可以很明显看出这小厮没安好心,心虚得很。
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马上就要到芝兰院了,宁蔚轻点脚尖往前踏出一步,伸出手用手背在小厮的后颈一砍,再把他往旁一推,小厮就软倒在了路旁的灌木丛中,只剩下两脚摊在路上。
由于他的脚在路中间过于引人注目,宁蔚踢了他两脚,不管有没有把人踢伤,把他的脚给藏了起来。
在院外转了一圈,宁蔚确定了院里有人后才往外走,在回到席面之前,他找了个平时在外面做事的小厮,让他去找二少爷,告诉二少爷自己在这里等他。
“宁蔚,你想做什么?”宁岑走过来满脸不虞地看着宁蔚。
宁蔚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看着宁岑:“刚才夫人找人带我去芝兰院,我猜夫人是要把我娘用过的簪子还给我。”
顿了顿,在宁岑开口之前,宁蔚接着说:“宁岑,麻烦你帮我转告夫人,那根簪子不用还了,我娘她现在戴不了,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