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注视着她,黑黢黢的眸子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他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困惑。
“可能…”他拖着音,还是一贯散漫的语气:“因为我贱吧。”
他扬起下颌,微微歪头目光笔直的盯着她:
“你要肯收我的钱,或许也就没事了。但你越是不肯收,越是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我就越是想犯贱。”
“……”
不无怔愣的看着他,陈遇言无言以对。
他话说到这份上,自己说自己贱。。
明明是不讲道理,有些无赖,语气还理直气壮,不卑不亢…让她语塞。
祁让眸光落在她脸上,极仔细的看她。
这辈子让他服气的人不多,他也没想到,有一天,眼前这只傻包子竟能叫他有一种服了她的感觉……
他服她的没别的,就她傻,傻不拉几,呆憨的叫他稀奇,也叫他有丝丝动容。
有钱的人拒绝到手的利益,算不得什么。简直和品德,节操扯不上多大关系。但象她这么穷的,说个老实话,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气节。宁可捱穷,宁可辛苦过活也不出卖自己。对他,对刘义明她都表现出这样一种“傻劲”。
屋里静寂了老长一会。直到祁让的手机响起打破沉默。
“你们先吃着,我尽量赶快点……成,你帮我先撑一会,我晚一点过来。”
今晚他有个饭局。但他挂掉电话却朝着陈遇言问道:
“今天一起吃个晚饭?”
陈遇言望着他抿了抿嘴,摇头。非常干脆的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