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来,陈遇言但感心情益发糟糕,益发的沉闷。她脸一僵有点装不下去。
“想吃什么?我去买。”片刻后,他又问。
刚起床,他嗓音磁哑格外低沉,语气极温柔,没有一丝不耐的声气。仿佛对她有无限的耐心。
陈遇言沉默数秒,终是不大甘愿的出声:
“厨房有油饼,有包子馒头和稀饭。这里还有豆浆。你要愿意吃就吃,不愿意你就自己去买。”
稀饭是她才煮好的,豆浆也是她们家自己弄的。她爸妈打豆腐会顺带弄一点豆浆,自己吃一点卖一点。而她妈睡前还让她问问,看他喝不喝?
眼下不论她是否自愿,接不接受,他始终为她家,为她弟弟花了钱。是以,即便他赖着也不能不让他吃饭。
“你吃了?”他不动,坚持问,视线胶在她脸上一瞬不瞬。
陈遇言微微蹙眉,望着前方点了下头。其实她没吃,她吃不下。心里兜着事她没有胃口。只是依这人的脾性,她要不表个态,他就没个完。
祁让看了她几眼,起身去了厨房。没一会,他提溜着俩包子,端了碗稀饭又坐到她身旁。
陈遇言:“……”
就不能在餐桌吃完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