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低低而笑,却并不回应。
她其实想说最狠最难听的话给他听,可她还得留着命找阿言,最好不惹他。
她缩在那儿,一动不动,极尽减少存在感,渺小而卑微。
她的指上还戴着韩义送的那枚廉价之极的戒指,戒指上刻了韩字和余字,顾司慕竟一眼就看到了。
虽然一再误解余笙,但内心里还是感觉到了余笙对韩义的深情,只会更加的难受。
顾司慕把余笙带回了住处,他有意不锁门。
余笙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便悄悄出了家门。她去了机场。
因为韩义的事,她又耽误了几天,寻找阿言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她不敢用自己的名字,好在先前白羽留了护照在她那里,她拿着匆匆买机票。
……
顾司慕坐着车,和余思柔往余家去。
余思柔在墓园时久等顾司慕不到,又折回去找他了。所以顾司慕和余笙发生过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她心里恨得汩汩冒烟!
但脸上的笑容却半点未变,温温柔柔地往顾司慕身边靠,“司慕,你也别太多想了,余笙这样反倒是好事啊。她愿意为韩义负责,愿意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再好不过。我真心不想她像以前那样,害人还会被人看不起……而且她应该只是一时兴起,过不多久就会忘掉韩义的。”
她在暗示,余笙并不长情,哪怕真对韩义表现出好感,也会很快另寻下家。
顾司慕一声不吭,只有眉头蹙得死紧死紧,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余思柔把头压在他肩上,“爸爸妈妈这次叫我们过去,是想谈我们两个订婚的事,司慕,他们好像很着急了,怎么办?”
顾司慕终于转头,看到了她脸上委屈的表情。
他说过要给她一个交待的,是时候了。
他勾勾头,打电话给邹炎,“把那份离婚协议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