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场面,倒是应了众人先前批评的那句“仗势欺人”。
白拓搬出白家来,四周的人仿佛同时被人点了哑穴,没人再为安瑶说话。或者说,没人愿意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明星开罪白家。
路明虞头痛欲裂。她强装着镇定,音量不高不低恰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这是我和安瑶之间的恩怨,是她出言不逊,惹我生气,我才教训她,与其他任何无关。”
之前替安瑶抱不平的女人又说道:“路小姐不如说一说安瑶怎么出言不逊了?让我们大家来评评理,若是安瑶真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路小姐赏她两巴掌也无可非议。到时候,我也会为我之前的话向你赔不是。”
路明虞不答,安瑶的话,她不愿再回想。误会、怀疑、鄙夷、责骂,统统随便他们。
沉默蔓延之际,向家的管家小跑着过来,扬声道:“向总说了,路小姐知书达理,这次这样大动干戈,一定是安小姐做了什么不该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管家看向路明虞,言辞诚恳:“还请路小姐消消气。”
好家伙,还能这样明晃晃的偏袒,谁会信服?
管家只负责带话,至于宾客怎么想,不关他的事。对路明虞恭恭敬敬,转头对安瑶没什么好气地说:“安小姐,向总让您去找他。请吧。”
安瑶演戏演到底,听了管家毫不公平的话,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在众人同情目光的注视下,顶着两道巴掌印跟着管家走了。
这样一搞,宾客看向路明虞的眼神更加鄙夷,不过碍于白拓在场,不敢明目张胆地斥责和嘲讽,一个接一个离去,走远了,才敢议论说路明虞平日的温柔原来皆是伪装。
人群散完,路明虞外露的情绪已经完全收回到了心底。
白拓看着她,说:“多大个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路明虞不假思索地拒绝:“司机会送我,不麻烦你。”
她一直有点儿怕白拓。这人心思深不可测,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目的。她才不相信他刚才只是单纯地帮她解围。明面上是为她撑腰,实际上,他那一番举动,只会让她遭受更多的非议。而且更麻烦的是,他一句话,就把白家扯了进来。
“有人送你就行。”
白拓看上去丝毫不在意她的拒绝,路明虞见他没话要说,打了招呼便走,走了没几步,听到他说:“穆景绥不是你的良人,现在脱身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