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意后退了这半步。
梅慕白的视线随之往下,落在他的脚上。
沉默。
死寂。
梅慕白缓缓抬起眼帘。
他出手如电,哪怕俞秋意有所防备,也仍旧被他拽住了手腕。
他的手竟十分冰凉。
俞秋意被这骤然而来的变故惊得汗毛直立。
然而要再想说话已是不能。
梅慕白拽着他走出这间小屋,穿过长廊、行过一段石子路,在一扇木门前停下。
木门前站了个人。
俞秋意见过他,因为他方才也站在白阳山庄的门口。
也是他传话给了梅慕白。
他看俞秋意被梅慕白拽到这扇门前,便道:“我就说这人一定是胡说八道,俞秋意早就死了。”
这短短一句话,无论语气如何,说话之人神情怎样。
已足可让俞秋意心神俱震。
俞秋意霍然望向梅慕白。
梅慕白没有看他。
梅慕白的侧脸每一寸都让人觉得冷。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梅慕白亦有无数不能与他说明的秘密。
然后他被梅慕白推了过去。
那站在门口的人打开木门,顺势搡他一把,将他整个人搡出门外。
他还未站定,那扇木门已轰然关上。
俞秋意怔在原地。
这是条窄窄的小巷。
没有行人过路。
而他眼前唯有这扇紧紧合拢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