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默然,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放到小厮手上,“你将此物送到夫人手里,替我传几句话。”
“您讲。”
霍时修沉声道:“儿子不孝,不能尽心侍奉在侧,还望母亲保重身体。”说罢便离开了。
千里的舟车劳顿,温晏已经累到下车的力气都没有,几乎是瘫着的,连搭把手都做不到,当儿一个人弄不了,还是霍时修钻进去将温晏抱了出来,一路抱进府中。
“哥哥,皇上降罪了吗?”
“算是降罪,其实没什么影响,”霍时修笑了笑,跨进门槛,“革了我礼部右侍郎的职。”
“还是将军?”
“是。”
“哥哥接下来想怎么做?”
当儿去主卧给温晏铺床,霍时修就将温晏暂时放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关于他的计划,霍时修原是不想说的,可他知道,他如果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隐瞒,最终他一定会失去温晏的信任。
“你还记得我出征前,我们在太师府的前院里听到的我二哥和他夫人李沅亭说的话?”
“记得。”
“他夫人说,太子快不行了,我又投靠了齐王,齐王的势力会越来越大,如果他们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