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修说好,于是起身就要出门,温晏喊住他,让他披上羊绒大氅。
霍时修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拿了大氅离开了。
他们怎么又落到这个地步?温晏也想不通,明明那样心意相通,可以为对方赴死的关系,却不能相守。明明谁都没有做错,却总是互相道歉,互相宽宥,这样的感情太累了。
温晏才十八岁,却总觉得日子过到头了。
这不是好事。
一夜未睡,直到天蒙蒙亮时,他听见当儿的说话声,把他喊进来。
“吵嚷什么?”
当儿表情里还有藏不住的惊讶,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完整:“太子……太子昨夜薨了。”
温晏还来不及惊讶,当儿又说:“半个多月前被太子召幸的侧妃有了身孕,太子留下遗诏,侧妃之子诞生之后将过继给太子妃,以嫡子视之。”
温晏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太师岂不是又能卷土重来?”
霍时修从门前经过,看到温晏的神情,料想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多说,只嘱咐道:“今天中午我可能赶不上回来,你要好好吃饭,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