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在外面敲门,看起来有急事,实在不能再赖床了,霍时修叹了一口气,下床穿衣,温晏突然说:“对了,别忘了帮蕙娘将她家人重新下葬立碑,否则她的爹娘兄妹的牌位就进不了姚家的家祠,这也是蕙娘多年的遗憾。”
“多亏你提醒我,我把这事给忘了。”
“之前燕泽没在皇帝面前指控你,也是蕙娘帮的忙。”
“我隐隐有猜想,但实在太忙,没来得及去证实,蕙娘现在怎么样?。”
“离开了齐王府,之前去凌烟阁找过我一次,我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没有说,只是让我别担心。”
“她真是个很命苦的姑娘。”
“她说齐王从宿星殿送出来一封信,信里写着今生缘浅,来生再续。”
霍时修皱起眉头。
温晏笑了笑:“蕙娘也觉得好笑,齐王还想着用这些酸话感动蕙娘,让蕙娘替他报仇救他出去呢,蕙娘说,其实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伴君如伴虎,回头想想也没什么意思,她不求今生能遇一良人,只求平安顺遂,她的爹娘在天上能安息就好。”
“我会好好处理姚家的事,你放心。”
温晏点点头,“行了,你快走吧,皇帝驾崩,宫里有你忙的。”
霍时修临到门口,还忍不住回头望温晏,“好好照顾自己。”
温晏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宫里的事确实很多,皇帝的丧礼步骤繁琐,从停殡到下葬,足足花了十八天,期间又是各地官员和蕃国属臣前来京城哀悼,虽然六部在霍时修的指挥下将一切进行得顺利有序,但毕竟霍时修年轻,老臣里有人不服,霍时修为了平衡朝局也颇费了心思,见招拆招,三十六计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