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满足不了,甚至还平添了憎恶与暴虐。

一日,两日,总是可以忍耐;三日,四日,就变成了恶念;一天天过去,一月月下去,难以满足的欲.望过于疯狂,当他意识到心境的不稳已经影响到修炼时,他便知道,哪怕心魔已经消失。

可颜如玉仍旧是他的偏执。

颜如玉总是在问自己哪里值得?

反过去,公孙谌却也想问,他是哪里值得?

他轻声道:“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如玉没有那么笨的。

这片幻境,可以说是那大型幻境将他吸纳进来,却也可以说是公孙谌主动将他捕捉进来。

颜如玉在这里频繁碰壁,多次都找不到钥匙。

那些时日,如玉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如玉不再那么着急寻到钥匙?

从什么时候起,如玉开始一点点顺着他的意思,听他的话去做?乖巧,安顺,就算是提出了什么羞耻的条件,他也会乖乖地听话……如玉是那么乖顺的性格吗?

于是在寂静的夜晚,公孙谌听着颜如玉悄然出去的动静消失后,冰凉的视线落在了那条躺在床榻上蜿蜒的铁锁。

那冰凉、短短的铁链。

如玉是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没有触碰过它?

从,颜如玉意识到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囚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