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训练。我还困着呢,我保持健康的方式是充足睡眠。”她把锻炼计划塞回陆岭手里,抗议道。
陆岭把锻炼计划折好放进裤兜,不再废话,沿着床边走了两步,,看那架势就要把沈溪拎起来,拎到院子里让她洗漱。
高大的身形让坐在床上的沈溪特别有压迫感。
她觉得自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溪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躲:“我起来。马上就起来,锻炼就锻炼。”
“快点,别磨蹭,两分钟内洗漱完毕。”这回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真是没天理。”沈溪嘟囔着。尽管不满,还是按他的要求,迅速换好衣服,洗脸刷牙,跟他一起出了家门。
沈溪看看他手腕上的表,五点四十分。平时他都是四点半起床,给她多留了一个小时睡觉,够仁慈的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沈溪只好小跑着跟上。
他指的是一条平坦的朝营区东面的路,人少,适合跑步。
“今天少跑点,跑到拐弯处返回,跑个来回就行了!”他说。
沈溪倒退两步,挤出一个笑脸,她指着不远处:“太远了,跑到那棵树那行不?”
陆岭面无表情:“跑到树那儿来回一共一百米,你说行不?”
沈溪苦着脸,看来没得商量。她真后悔昨天言之凿凿地说她身体没病,要知道陆岭在这儿等着她,不如装病算了。
“不愿意的话就跑两个来回!”陆岭板着脸,已经不想再对她耐心地劝说。
他随手从路边的杨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握在手里。
好一个严厉的长官,不,好一个丧心病狂的长官。
沈溪深深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是个被人拿鞭子抽打的小毛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