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骥稍稍放松,手却拂上她细嫩的脸颊,他低头,嘶哑道:“是……可我还要做件事……”
李燕燕刚刚松懈,听他这样说,又一惊,还不及说话,岑骥已经直愣愣吻了过来。
和之前似睡似醒间,轻微到不真实的那一下不同,这次他凶猛蛮横,刚刚触碰上又继续用力,以扫荡千军的气势横突直撞。
头脑里嗡的一乱,无法思考,先是酒气,铺天盖地的,后面还有他的气息,几乎分不出什么是什么。
李燕燕受了惊吓,想要推开,手按在岑骥胸膛上犹如触到铜墙铁壁,再之后,头脑眩晕不已,像飘在无边际的海上,只能紧紧攥住他袍子的前襟——触手可及、唯一确定的事物。
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也是这般……么?无法思考,她头脑里出现了荒谬的念头。
直到她眼前一片空白,差点要背过气去,岑骥才停下。
可紧接着,连续不断的亲吻又重重落下,在她额角、眉梢、鼻梁、脸颊,疾风骤雨一般,无法回避,只能承受。
李燕燕这时才回过味来,心乱如麻,脸颊发热,即使已经抱得没有那么紧密了,她还是不会动,呆呆站着任他亲。
可神智终于是回来了一些,身体有陌生而异样的感觉……
和亲前,是有嬷嬷专门教导过她如何侍奉夫君的——虽然当时似懂非懂,可她一直很聪明,眨了下眼,便联想到了。
李燕燕明白了,羞红了脸,不管不顾地捶打在他胸前,推开一些距离。
“你、你放开,”她压低声音,“叫人看见了算什么?”
岑骥似乎也被这变化惊到,放缓攻势,头沉进她肩窝里,重重喘息。
虽然这样依然是不合宜的,可总比刚刚好,李燕燕不再说话,僵硬地等岑骥恢复正常。
停了一会儿,岑骥呼吸平稳,头还在她肩上,却轻笑了声,说:“看见又怎样?当初在白石山,你不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不误会吗?现在你以为没那个必要了,就可以反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