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骥却轻笑,然后干脆从后面抱了上来,几缕发丝飘擦到李燕燕脸颊,痒酥酥的。
“几盆花而已,别那么小气。”岑骥在她耳边赧然道,“是我的,也是你的……只要你愿意。”
李燕燕心里又羞又甜,为了掩饰,故意说:“你嘴上说的好听,发起火来还不是说砸就砸,事先问过我吗?还有……我送你的帕子呢?你是不是也给扔了?”
“哪有!”岑骥当即否认。
他松开李燕燕,从怀里掏出那方绣了“岑”字的帕子,送到李燕燕面前,“你看,好好的呢!”
不看则已,真的看到,李燕燕反而先脸红了——她绣活儿做的实在粗糙,才几天,想来岑骥也没用几次,帕子一角、小小的花样已有了脱线的痕迹。
“哎!”李燕燕一怔,伸手就要去抢,可是当然及不上岑骥的速度……她手指刚动了一下,岑骥已经抽了回去,她连帕子的边都没碰到。
“我、我再给你绣条新的……”李燕燕心虚地说。
“不用。这个就是最好的。”岑骥一脸理所当然。
李燕燕转过身,仰头看他,对上那双冷静却不失柔情的眼,她再也矜持不来,笑意越来越明显。
岑骥看她嘴角翘起,如春花初绽,心里最后的坚持也以摧枯拉朽之势瓦解。
他早该知道,同她计较不出结果,她随便一个举动总能操纵他的心。
到了这个地步,他轻而易举地缴械,如饮鸩止渴的愚夫,再也不想抵抗了。
他哑声道:“再过几天……我还要走。”
又要出兵?比上次更快?!
李燕燕虽不直面战场,却也快要被接连不断的战事压的喘不过气。
她蹙起眉头,思考了一阵,说:“只是我的猜测,你听听就好,无需回答。这一年政局失控,听说东都附近几个藩镇各自为政,打成一团,接下来……是要趁乱去攻东都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