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燕关上门,无奈道:“宗玮说窗外有人看守的。”
“就凭他们?”岑骥不屑,无比自在坐到卧榻上边,拍了拍身侧,示意李燕燕坐过去。
李燕燕白了他一眼。
不打算让他如意,李燕燕本想坐到卧榻旁的绣墩上,却被岑骥抓住手腕,拉了过去。
“你究竟做什么来了?!我叫人了?”她不满。
“叫他们来看你我同榻而眠?那最好不过——”
岑骥突然静默,盯着她被握住的手腕,一时间,他眼里的光仿佛柔软了些。
李燕燕低头,看见腕上袖弩,去年换上的软皮绷边,如今已经磨到发亮。
“那天怎么不见你戴?”岑骥问。
意识到他指的是哪天,李燕燕脸一热,抽回手,没好气道:“我那天是该把你射死!”
岑骥嗤笑:“就凭你?”
李燕燕恼了:“你狂妄什么?若我做不到,那也是你的袖弩太差,你教的太差。”
岑骥哈哈大笑。
终究正事要紧,李燕燕等他笑完,说:“你随随便便就跑出来,河洛的战事也丢下不管了?”
岑骥睨了她一眼,轻松吐出两个字:“养伤。”
李燕燕恨死了他这份漫不经心,低声急促道:“你不能一直跟下去。我若不能离开魏州,你会毁了得来不易的和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