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眼神惊异地盯着那条雪白柔顺的尾巴,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去摸一把,想要验证真假。

贺忱没动,任由她弯腰,抖着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

尾巴柔软地卷住她手腕。

同样带着温度。

御枝唰地抽出手,猛拍额头,自言自语:“我喝醉了,嗯,我在做梦。我要回卧室睡觉,睡醒就好了。”

她说完转头想走,被人固住肩膀。

贺忱没吭声,但御枝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沉静的目光。

“——不可能!”御枝猛地回身,感觉她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经开始崩塌了,“你怎么会、会……”

会长出这些东西。

后半句御枝说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贺忱却听懂了,开口:“我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收起支着下巴的手,背靠着吧台站直了些,视线往前落在格柜花瓶上,“包括我妈妈,她也是这样。”

……遗传吗。

什么基因会遗传出这些。

脑子里构建的生物科学框架也开始塌,御枝震惊得语无伦次:“可是我们,人类进化,猿猴,祖先……”

贺忱摇头:“不知道。”

原先的那点醉意都被这一幕击退,御枝清醒到不能再清醒,脑中极快地闪过一个场景,被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