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诧异了。

“之前除夕在医院,你是不是给我讲过一个童话故事?”

“嗯。“贺忱的视线从花瓶移向她,承认,“那个小孩是我。”

“可可可,”御枝努力捋直舌头,“可你说故事是悲剧啊,你家后来……”

她说到这,赶紧用手捂住嘴。

不该这样贸然地问出来。

太不礼貌了。

“没关系。”贺忱看出她的懊恼,浅淡一笑,垂下睫毛,“是悲剧。我被我爸带回家没多久,我妈就因病去世了。她为了我不停奔波换工作,身体早就透支到极限。我爸他……”

停顿了下,贺忱在御枝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紧紧按上吧台一角,继续道,“他觉得很对不起我妈,愧疚自责,选择车祸,坠海自尽了。”

听着很荒唐吧。

贺忱自己也觉得荒唐。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在他小的时候,不能接受自己有一个怪物儿子,好不容易不再逃避,将他接回家,又跟着妈妈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顾忌他的感受。

他就像是他爸用来见证两人爱情的附庸品一样。

但年龄大一点,贺忱也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