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忍不住笑了声。
是那种很轻的带着气息的笑。
可能是教室里过于寂静,竟然被兰禾听见了:“枝枝,你旁边有人?”
“没有!”御枝矢口否认,与此同时抬起手,一把捂住贺忱的嘴。
眼神警告他:安静一点。
贺忱眨了下眼,点头。
“我一个人在教室呢。”御枝继续补充,“对,我马上就出去……”
手心忽然痒了下。
御枝一顿,抬头看向贺忱。
他的尾巴已经不见了,两只竖耳还在。也许是现在格外放松,耳尖软软地耷拉下来一点,看着很乖。
如果忽视他此时的动作。
被微烫的一点舌尖碰了下掌心,御枝脸上开始发烧,想撤回手。
又让贺忱固住手腕。他额发凌乱地搭在眉前,垂眼吻她手心。
兰禾还在那边讲话,御枝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羞耻地将手卷起。
羽毛一样的吻顺着她指骨往上,一点点经过她手背,又翻过来。
柔软温热的唇瓣靠近她手腕上最薄的那块皮肤,灼烫的呼吸浅浅地洒下来,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落下一枚吻。
少年整个人都藏在墙壁与玻璃窗的阴影里,明暗交错的光线从他挺直的鼻骨上划过一层剔透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