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糖果罐是不行了,你妈妈昨晚想粘起来,但碎的太厉害。她重新给你找了罐子。”

兰禾想粘糖果罐?

御枝想到那些地板上碎落成片的玻璃,一时说不出话。

心里惊讶又堵闷。

“枝枝。”御建又叫了她一声,这次彻底温柔下来,“你小时候也有个糖果罐,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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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禾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客厅走廊里开着盏昏黄的小灯。

她放轻步子,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走向卧室。路过御枝房间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兰禾在门前站了会儿,还是伸手拧了下门把。

没有锁。

她轻轻拧开,推门进去。

床上的御枝应该是睡熟了,呼吸绵长平缓。

兰禾走到床边,动作娴熟地把她掖掖被角,最后习惯性地想用手捋一下她凌乱的额发。

手指顿在半空,耳边开始回响贺忱在咖啡店里说的话。

——[心理压力过大,短暂性贫血,如果不是我碰见看见,会磕到后脑勺送进市医院。]

——[您总有批评她的理由。]

——[她在心里把自己定位成没有一点天赋只能靠努力勤能补拙的废材,自我怀疑消极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