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抱着胳膊靠在洗漱间门外的墙上,目光上下将她扫了圈,懒洋洋地道:“回来就躲在书房不肯见我,现在又把卧室门锁了。御医生——”

他忽地弯下腰,凑近她,盯着她眼睛,字句清晰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御枝对他的靠近毫无防备,被吓得往后仰了下头,心虚地咽咽喉咙。

“没、没有啊。”

“没有你眼神躲什么?”贺忱不信,挑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睨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御枝两手背在身后,手指抠了下门板,不吭声。

贺忱看她几秒,又站直,固着她肩膀,将她轻推到一边,抬脚就要往洗漱间里进。

御枝不解:“你干嘛?”

“检查一下。”

贺忱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看看某人是不是在里面藏狗了。”

……什么和什么。

御枝哭笑不得,又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连忙拽住他衬衫袖:“好了好了,我跟你说还不行嘛。”

贺忱闻言停下脚,一副“你最好解释到让我满意”的表情。

“就是……”御枝纠结了下,还是慢吞吞地伸手解开浴帽。一头半湿半干的浓密卷发海藻般散落下来,铺在她肩上。她小声说,“就是这个。”

一对细白软长的兔耳顺着解开的浴帽一起出现在贺忱的目光里。

不太有精神地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