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没睡醒,尾音软软的。

像带着小勾子。

勾的贺忱心尖泄掉一口气,揽着她的腰,将她按到怀里,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你跟我一起走吧。”

又开启黏人模式了。

御枝习以为常地摸摸他松软的头发:“我还要上班呢。”

“你去请个假。”贺忱闷闷地道,“然后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御枝还没说话,贺忱又从她肩上起来:“或者这样也行。”

他对她伸出手,修长白皙的五根手指在她眼前合拢又张开。

像放了朵烟花。他认真地说:“你再变小一点,这么小。我就把你揣到口袋里,走到哪儿都带着。”

御枝被他这个奇思妙想惊到了,愣了下之后,特别想笑:“不至于吧,小贺同学。咱俩就两天见不到而已呀,请控制一下你自己。”

贺忱还要再说什么。看见她弯起的眼睛,又咽下去。

他没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这样思考过。

长这么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去爱一个人。

那种情感,是即使已经深深地、各种意义上地拥有了对方,还是会觉得不满足,心里仿佛空着缺口。

只有时时刻刻都看着御枝,才能往那个缺口里填补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