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清脆的一声。
徐令只觉掌心一凉,而后,那凉过的地方,便涌上一片热热麻麻的痛。
只这一尺,那素白的掌心上,便横贯了一道方方正正的红痕,红得我见犹怜。
徐令一直低着头,没吭声,也没收回手,甚至连眉梢都没抖上一下。
他求仁得仁,岂敢喊疼?
只是,那双眼角已经不受控制地红肿起来,应该是疼得紧了。
玉清见他如此,干脆收了戒尺:“行了,为师打好了,以儆效尤吧。”
她心绪有些乱,无意识地将戒尺拍在自己的手心里,不自觉地想试试轻重,看看方才那一下是不是打得太狠了。
徐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他看到玉清明显被扰乱了的眸色,还有手上那焦躁不安的小动作,暗道原来师尊心里还是念着他的,一时大喜过望,翻手及地,叩头下去:“多谢师尊开恩。”
玉清心觉好笑,这打是他自己求的,又不是她想罚的,如今她承受不住,不想打了,又算开的哪门子的恩?
玉清将戒尺向塌边一放,“珰”地一声:“言归正传,为师今日留你下来,是有话要知会与你的。”
徐令连忙直起身子,乖顺地看着玉清,等她开口。
玉清平静道:“为师方才当众提及旧事,并不是故意想要你难堪。为师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无论戚瑶从前对你如何倾慕、为你如何一腔孤勇,那对为师来说,连往事都算不上,只是情劫一场,也希望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