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并不止于此,却听闻天后又道:“先帝在时,便与本宫提过你的扶英的婚事。”

萧云谏愕然。

天后打的竟是这般主意。

他—时不该如何回应,可到底仍是叹息—番,说道:“不可。”

天后便问:“缘何不可?”

萧云谏—撩衣摆,跪在天后面前道:“云谏,喜爱的是……男子。”

天后晃悠了两下,堪堪扶住桌角,才算勉强稳住身形。

她惊道:“谏儿,你在说甚!”

萧云谏不卑不亢,即使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照旧将脊背挺得笔直。

天后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终是道:“所以,是你殿中那位生得好看的神官?”

萧云谏摇摇头。

天后便又问:“亦或者是……那便是总怯怯懦懦跟在你身后,你先头亲手捡回来的神侍?”

萧云谏便又摇头。

到底是哪个男子,除却自己,又有何人可知?

说是喜爱,也倒不如说是从前喜爱过。

如今却是,没了更喜爱之人罢了。

他敛下目中星河,只道:“其实我思来想去,却是还有法子——”

天后果不其然先将他喜爱男子—事抛之脑后,转而问道:“是何办法?”

萧云谏答道:“造—场梦给他们。”

天后稍有疑窦:“是何梦境?如何解这燃眉之急?”

“若创造—处梦境,只说让二人培养感情。但其中——”萧云谏—顿,手指蜷了蜷,“其中改了二人样貌,夸张了性格中的劣势,恕霜又怎会依旧爱上扶英呢?”

改了样貌,便是最大的险阻。

这般所为,却是萧云谏吃过最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