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哦了一声。

却也如此。

但现在的他不是不记得了吗?

说来又有何用。

干脆伸手唤了老板,直直地要上了一壶冷酒。

盛夏炎热,他便预备着驱动神力给自己造出微风阵阵来纳凉。

可待他绪起神力,却陡然察觉自己自己连一丝风都操纵不了了。

——“这梦境,将我的神力封了。”

凌祉也道:“方才我一路行来,却并未曾见过什么神庙,亦或供奉。向来这梦境中,所有人皆不信鬼神之说。甚至于,这里根本就不存六界。”

萧云谏收了那乘凉心思,就着掌柜方送来的温酒灌了一口。

继而又道:“梦境本就消耗巨大,这般也算是省了许多事。”

几杯冷酒下肚,倒是叫萧云谏平静几分,周身也没那么燥热了。

他撑着下颌,目光随性地扫过酒楼中的人。

即便神力被剥去,他的五感照旧强于旁人。

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就连梦境当中,都是如此现实。

这高门阔户的酒家,入眼皆是豪门显贵。

不多时,便见有一穿金戴银之人端了酒壶到他们桌上推杯换盏:“凌大人,您怎得有空今日来此了?我依稀记得您从前,是向来不爱来的。”

凌祉轻抿了一口,不慌不忙地道:“小酌怡情。”

那人忙舔着脸应道:“正是、正是。”

转过头,横眉冷眼地又瞪了萧云谏一下,皱皱眉头道:“这该是你坐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