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划破长空的细响,留下的白弧轻盈又锋利。

旋即,陶岁解开施皖沅的封口术。

施皖沅疾道:“你要做什么?”

“退婚。”陶岁一字一顿,咬字清晰,透出本人的坚定。

施皖沅兀地变得平静,冷声道:“你要跟施家撕破脸吗?”她作出胜者的姿态,“你的长辈不会同意的。”

陶岁从容道:“他们会同意的。”

施皖沅神色变了变,强装威严:“你们陶家外强中干,为了维持过往的荣耀,才不惜和我们这种新起家族联姻,你的长辈哪来的自信和资格敢退我的婚?”

“你的家族不也是苦于无法进入真正的世家圈子,手段层出不穷么?”论讥讽陶岁也不在话下,和施皖沅在一起的折磨日子早丢了所谓的君子之风,毫无心理负担地跟人互怼,“也只能将唯一的千金小姐当作敲门砖,祈求能够见识到一点。”

敲门砖触碰到受尽宠爱的姑娘底线,施皖沅胸膛急促地起伏,眼睛霎时就红了,倒不是被气哭,而是怒火上头却无法对陶岁出手,她现在还被控制着行动,除了嘴巴能活动。

“我…我要杀了你!”施皖沅放狠话,“近日你给我的折辱我永远不会饶恕你。”

陶岁:“确定?”

冰冷的长剑出鞘,横亘在少女的脖颈,割下一缕流落在脸侧的发丝。

“你还不知晓自己此时的处境吗?”陶岁收回长剑,再次封上对方的嘴。

而寄出去的那封信已然进入陶家。

信里不仅表明退婚的决定,还说明了退婚的理由,将最近发生的事罗列出来,将少女暴戾妄为、贪婪任性体现得淋漓尽致,比如在潘林小镇欺压普通百姓且不悔改,比如倾尽全城之力量身定做的成衣不愿要,寻的炼器宗师裁制的宝衣也不要,找到琉璃幻蝶衣的原铸造者制作了施皖沅想要的衣服,仍不满足胡搅蛮缠打起他人衣裳的主意。

同时对后续可能引发的坏结果,保证自己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