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动步子正要离开,王锦却跪地不起,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

舒皖目光一凛,道:“何事?”

“先帝师与臣曾相约为姻亲,将其子沈玉说与臣的二女儿为夫,如今......”

“如今王颖钏已娶了贾氏为正夫,先帝师就这么一个儿子,断没有给你家做小的道理,于是这桩婚事就此作罢,朕替你们做了这个公证,可是如此?”舒皖转过身来阴冷地盯着王锦那张脸,“朕知道了,此事定能办妥。”

“陛下!臣并非......”王锦猛地抬头正要去唤,舒皖已先她一步拂袖离开了。

既知不妥,还敢腆着张老脸来跟她要沈玉!什么东西。

舒皖愤愤一句,一步未歇地往兰若居赶去。兰若居地处偏僻,之前舒皖从未来过此处,暗叹宫里居然还能有如此清雅的小院,想到这里一花一木都是先生亲自浇灌过的,舒皖就觉得眼前的梨树也好,香花也罢,都显得极是悦目可爱。

她三两步越入房中,先嗅见一股淡淡的墨香,往里走些便见着床榻,上面还留着沈玉身上那股清幽的香味,舒皖伸手抚摸过沈玉用过的枕头,沈玉用过的被子,以及叠放着他的衣服的那个小柜子,满心柔软。

可是沈玉呢?舒皖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就这么大,陈设也简单极了,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沈玉不在这里。

舒皖心头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先生不会被人送走了罢?

“哎,你。”舒皖连忙跑出院外,叫住一名宫侍,“你可瞧见沈玉?”

宫侍低着头回:“回禀陛下,沈大人两刻前,收拾东西往东南门的角门去了。”

沈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