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立马问:“你困吗?”

贺忱:“……”

我都闭眼了你说我困吗。

我困的眼皮就差拿俩火柴支着了。

“不困。”贺忱打起精神,坐直了些,“怎么了?”

“我也不困。”御枝期待地看着他,“那我们来讨论学习吧?”

“……”贺忱不可思议,“你消停会儿行吗,天天脑子里就只有学习,你上辈子是个步步高点读机啊?”

御枝被怼也没有生气,软趴趴地反驳:“我睡不着嘛。”

小姑娘语气有点委屈,贺忱从没见过她这种不设防的样子,像猫咪摊开柔软的白肚皮。

他可耻地心软了。

“那你想干嘛?”贺忱挑着眉尖问,“想让我哄你睡觉?”

或许是生病带来的心理依赖感,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御枝觉得今晚贺忱很好说话,她问:“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贺忱道:“不……”

御枝眼巴巴地望着他。

“……是不行。”话到嘴边又拐个弯,贺忱妥协,“听什么故事?”

御枝不假思索:“牛顿和绿狮子。”

贺忱:?

他有时候真想撬开御枝脑壳,瞅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玩意儿。

咋就这么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