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急匆匆,特地赶来的一样。
后半句她没说,因为她觉得猜测不合理,但就是有种微妙的感觉。
御枝一提,贺忱才发现他走得匆忙,忘记换衣服了。
梦里御枝按着语音键痛苦地呜咽了两声后,不管他再怎么问,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直接从梦中惊醒。
他当时已经在老宅了,留杏湾别墅区和花宛离得远。他坐在后座上手都在抖,脑中闪过无数个坏结局。
好在时间晚,路上不堵车。司机紧赶慢赶,让他赶到。
但这些都不能说出来。
他现在还不打算让御枝知道,自己就是萌宠APP里的纸片人。
“当时要出去买东西,忘了。”贺忱语气漫不经心,重新在床边坐下,“我总不能是半夜不睡觉去你小区蹲点吧?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也是。
御枝放下疑惑。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贺忱关掉病房大灯,留下盏小的。
房间里光影朦胧。
“赶紧睡吧。”贺忱也挺困,按按眼皮,“睡一觉明早就能出院了。”
御枝:“哦。”
病房里安静下来。
可能是喝多了水,御枝越闭眼越精神,仰躺睡不着,侧躺又怕压到针。半晌,她睁开眼,往旁边瞄。
贺忱抱着胳膊,头靠在椅背上,光影斜过去,他整张脸埋进黑暗中,御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
她锲而不舍地盯了会儿,硬生生把贺忱盯醒了,无奈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