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枝半懂不懂,但能明白肯定和她早恋和离家出走有关,低着头没吭声。
“你妈妈昨天晚上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放回你书桌上了。”御建继续道,“你的围巾,书,还有糖。”
“围巾?”御枝睁大眼,“我妈不是说她把我的围巾……”
“没有。”御建无奈地笑了下,“你妈妈骗你的,她放在书房抽屉里了。她怎么会乱扔你东西,无非是当着你的面做做样子。”
“不过你的糖果罐是不行了,你妈妈昨晚想粘起来,但碎的太厉害。她重新给你找了罐子。”
兰禾想粘糖果罐?
御枝想到那些地板上碎落成片的玻璃,一时说不出话。
心里惊讶又堵闷。
“枝枝。”御建又叫了她一声,这次彻底温柔下来,“你小时候也有个糖果罐,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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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禾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客厅走廊里开着盏昏黄的小灯。
她放轻步子,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走向卧室。路过御枝房间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兰禾在门前站了会儿,还是伸手拧了下门把。
没有锁。
她轻轻拧开,推门进去。
床上的御枝应该是睡熟了,呼吸绵长平缓。
兰禾走到床边,动作娴熟地把她掖掖被角,最后习惯性地想用手捋一下她凌乱的额发。
手指顿在半空,耳边开始回响贺忱在咖啡店里说的话。
——[心理压力过大,短暂性贫血,如果不是我碰见看见,会磕到后脑勺送进市医院。]
——[您总有批评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