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怔了一下,他凑到水上澈也面前:“是那件白色的长衫吗?”

“嗯。”

“还在。”诸伏景光道,“因为我担心你在上面留了什么东西,便没让护士拿去洗,现在一直放在储物柜里。”

“口袋里有一只千纸鹤,帮我去拿一下吧。”

诸伏景光应了一声,往外走了两步,又扭头道:“你别折腾幺蛾子啊,我去去就回。”

‘知道了景光,你好啰嗦。’

隔着厚厚的呼吸机,诸伏景光看到了水上澈也的口型,他微微扭过头,甚至搞怪地翻了个白眼。

他无奈地笑了笑:“澈也,除了你外,还没人说我啰嗦。”

言下之意是就只对他这个不省心的那么啰嗦。

诸伏景光出去,脱掉厚重的无菌服,去储物柜里拿那件沾满灰的白衫。

一摸口袋,却发现储物柜的钥匙不知道落在哪里,他眉头一皱,立马原路返回寻找。

今天一天他奔波了医院很多地方,缴费厅、药房、各种诊室……想要一时间发现钥匙掉在哪,还真的很难。

他快步走着,低头回忆着路线,却不小心与一个哭着跑出来的女孩子撞了个正着。

诸伏景光扶着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小姑娘,柔声问她:“你没事吧?”

小姑娘哭得昏天黑地,就连声音都是嘶哑的,她凌乱地道:“怎么可能……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怎么了吗?”诸伏景光拿纸巾递给她,“你先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