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凉薄一笑,站起身没再废话,抬脚蹬在他膝头。
骨节的震裂让宋廖痛苦呻.吟,惨白着脸跪在地上,“呃......”
那种疼痛让他顾及不得仪表,微张着嘴巴流出涎水,额头的汗珠也跟着大颗大颗地滴落。
宋筠撩袍蹲在地上,执起他的右手,“三哥这只手,是用来握笔的还是用来杀人的?”
宋廖浑身无力,颤着眼睫看向这个涅槃重生后有些阴鸷陌生的皇弟,讷讷道:“你误会了。”
宋筠点点头,长眸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扯下镶玉革带,撩开衣襟,指了指腹部的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这是你们送给我的生辰礼,三哥还想狡辩吗?”
那凹凸的腹肌上,几道狰狞刀疤横贯其中,可想而知,当时的宋筠有多疼痛。
宋廖无力地摇晃,叹道:“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我毫不知情,你遇袭时,我还在......”
“你还在狡辩!”
宋筠打断他,眸子像翳了一层阴雾,摄人至极。他与宋廖十指相扣,声调平平:“三哥杞人忧天,怎会觉得小弟会阻挡你的储君之道呢。”
说着,忍不住冷笑,旋即压平唇角,用力叩动宋廖手腕。
“啊!!!”
一道惨叫响彻夜空,惊飞了偏房窗前的小珍珠。
容绵躲在轩窓内偷偷打量外面的情景,被宋筠狠辣的手段惊得背脊发凉。生在温室的她,哪里见识过这么残忍的场景。
她跌倒在地,听着外面的惨叫,和宋筠、柳时易等人淡漠的命令声,久久缓不过来。
屋外趋于宁静时,她听见宋筠对柳时易道:“交给你了,有生之年,我都不想在长安见到他。”
容绵不知柳时易是如何回答的,只知道自己与宋筠根本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