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
容绵挽起他手臂,“就修一点点。”
老酌还是不同意,感觉这样才好看。很多时候,他都会对着镜子傻乐,很满意自己的相貌和打扮。
容绵不懂父亲的审美,劝了良久不见成效,只能作罢。
今晚城中有灯会,容绵和老酌准备去凑凑热闹,于是提早给“客人”备好了饭菜。
将饭菜端上桌,容绵退到门边,“那殿下慢用,我先走了。”
宋筠知她想凑热闹,提醒道:“亥时一刻要准时回来,还要来我这里点卯。”
因钦差住在驿馆,宋筠不能随意去城中走动,以免暴露行踪,只能坐在屋里当“望妻石”。
听出对方口吻里的管教,容绵暗地里努努鼻子,一蹦一跳地离开,才懒得搭理他。
街市车水马龙,云髻花颜的少女们跟在长辈身边,走马观花地欣赏着排排花灯。
容绵买了两个糖人,分给父亲一个,“爹爹吃。”
老酌舔了一口,恍惚道:“有你娘做的好吃。”
容绵愣住,“爹爹?”
老酌愣头愣脑的,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他抬眼望向天边圆月,忽然觉得悲伤,可这悲伤又不知从何而来。
察觉到父亲的异样,容绵拉着他走到街角,拢了拢他乱糟糟的胡子,“爹爹怎么忽然提起娘亲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老酌摇头,瘪着嘴很是委屈,“领旨,领旨,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