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言自语的父亲,容绵感到不安,想要带他去附近的医馆诊脉。
父亲每年都有那么几天,会迷迷糊糊的,但时段不定,令容绵摸不着规律。每逢这个节骨眼,她都会陪在他身边,父女俩相依为命,从不想分开。
穿梭在比肩接踵的人海中,容绵始终握着父亲粗粝的大手,生怕他走丢。以他犯糊涂时的心智,怕是连家都找不到。
好在附近真有一家医馆,容绵带老酌走进去,见大夫正在为一名锦衣玉带的男子把脉,便安静地等候在旁。
大夫收回手,对男子道:“贵人这段时间切莫动怒,否则容易引发旧疾。”
宋屹笑笑,“开方熬药吧,我就在此服用。记住,不可与外人提及。”
因刚来到行宫监工,就发现了图纸中的几处问题,动了肝火,吓得工匠们连夜修改,不敢怠慢。
可旧伤的事,宋屹不想让外人知晓,只带了暗卫前来问诊。
大夫请他到一旁等候,随后让徒弟拿着药单去抓药。
“下一位。”
轮到父女俩,容绵哄着有些烦躁的父亲落座,语气柔和道:“等咱们看完诊,女儿就带爹爹去吃烤鸡,好吗?”
老酌被稍稍安抚,不情愿地伸出手臂。
容绵站在一旁,静默地等着,虽然自己懂医术,但实在参不透父亲的癔症。
半启的窗前,宋屹闲适而坐,一瞬不瞬地凝着灯下美人,眼底燃起兴味。
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美人有见识过,却还是被眼前的小娘子吸引了视线。而且,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