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易一本正经解释道:“这是咱们的好师弟选的,说是青楼接待的达官显贵多,容易探听消息,再者,谁能想到光风霁月的四殿下会隐匿于此?”
说着,柳时易淡笑,“这是徐国师的原话,我可没有添油加醋。”
宋筠捏额,同门的师兄师弟,一个喜欢行险棋、出奇招,一个凡事寻稳妥、扎实打。
两人各有千秋,是他的左膀右臂。只是徐茗衍选的地方,他实在不喜。
湛湛长空,鹰隼盘桓,夏日的气息渐近。
直到看不到容绵的身影,宋筠才收回视线,一只手虚虚圈着栏杆,眸光随着渐进长安而变得寡淡冷肃。
那些欠他的人,他回来了。
当宋筠所乘的客船驶向长安方向时,另一艘载着宋屹心腹的客船从长安驶向了洛阳方向。
心腹是带着一则秘辛消息前往的。老皇帝病重,卧床不起,二皇子宋致封锁了消息,暂代朝政。心腹等人多方打探,才从御前太监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必须立即告知他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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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筠生了一肚子气,容绵去往街市替父亲抓药,途中不停用绢帕擦拭唇瓣,可那酥麻的感觉犹在,怎么也忘不掉。
医馆坐落在驿馆附近,容绵走进去时发现屋里还有一名男子。
男子没回头,但光鲜亮丽的衣着令人记忆犹新。
认出他是上次跟踪自己的那个人,容绵悄悄转身,想要出去避一避,等男子离开再进屋。
可坐诊的大夫愣是叫住了她, “容小娘子留步,你的药马上煎好了。”
随着坐诊大夫的话,宋屹懒懒转眸,当瞧见一身罗裙的容绵时,风流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
与此同时,大夫感受到了他脉搏的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