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大夫递来的药包,她问道:“那会儿在您这里把脉的男子是谁?”
大夫摇摇头,“是位贵人,不肯透露姓名。不过容小娘子还是注意些,那贵人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容绵道了谢,快步返回后山。
甫一走到山脚下,就见小珍珠俯冲过来,精准地落在她的肩头,舞动着翅膀,咕咕叫起来。
这只臭鸟竟然被宋筠留了下来。
容绵努努鼻子,又想起被偷亲的场景,耳尖滚烫,眼前还总是浮现宋筠那张禁欲的面庞,可他明明......
容绵重重踩着青石板上山,又气又羞。
走进小竹屋,见父亲正在打扫,矮脚榻上的被褥、帷幔已全部换过,屋里也没了那股沉香加皂角的气息,仿若那个人从未出现过。
容绵走进去坐在方凳上,愣愣看着矮脚榻,忽觉心里空落落的,又不知那是何种感觉。
小珍珠还在肩头“咕咕”的叫着,却没再觉得它聒噪了。她趴在桌上,陷入缄默,淡淡的空虚感萦绕周遭,看起来有些伶俜。
驿馆。
暗卫跪在宋屹面前,结巴道:“卑职...跟踪途中,忽被两名黑衣男子袭击,后脑勺受了轻伤...将人跟丢了。”
宋屹把玩着玉如意,呵呵低笑,刹那变脸,一脚将他踢开,“废物,滚。”
待房门合上,宋屹倚在太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小腿,眸光幽幽。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可越是这样,就越想攻取。而且这女子并非是谁刻意安排给他的,不会因此招来麻烦,“来人。”
另一名暗卫走进来,“殿下。”
宋筠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人群,淡淡道:“去医馆,无论用什么法子,让大夫交代出那名女子的身份。”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