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看着冷清,想不到私下里对着容姑娘竟那么孟浪,可今儿去上早朝时,又恢复了冷肃威严的模样,叫人完全无法将黑天白日的他们联系在一起。
帝王离开时,还叮嘱她,叫她别打扰容姑娘,等容姑娘愿意起来,再进去伺候。帝王对容姑娘可真温柔啊。
内寝里,容绵轱辘一圈,趴在枕头上,撑起上半身瞧了一眼干净的被褥,看来昨晚已经换过了。
可她的落红呢?
昨晚她太紧张了,无暇他顾,根本没去注意这事儿。
怀揣着这种不安,她在寝宫熬了几个时辰,等待金乌西坠,也没把那人盼回来。
“臭蛋。”她趴在被子上晃了晃小腿,明艳的脸上写满控诉,却也知道外廷忙碌,不能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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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拂过一片绿林,徐茗衍叫停车队原地休息。
侍卫将柳时易和老酌带下马车,“要去方便吗?”
柳时易与老酌对视一眼,虚弱道:“麻烦了。”
侍卫带着几个同伴,架着柳时易走向树林子里,寻了一块杂草丛生的地方,“就这儿吧,你麻利点。”
柳时易点点头,拖着脚链和手链往里走。
霞光被参差的枝桠遮蔽了大半,只有斑斑驳驳的树影映在脸上。侍卫们靠在树干上吹着口哨,有点昏昏欲睡。
草丛那边窸窸窣窣,像在整理衣襟,一名侍卫扬起下巴,“磨磨蹭蹭作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