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

云陵抱着外套走过来,朝坐在河边的纪安洵挥了挥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他是闻月州在圈内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纪安洵知道闻月州和别人的相处之道,他对闻月州的信任体现在方方面面,因此笑着说:“当然可以。”

“哎呀,终于轮到咱俩对戏了。”云陵一屁股坐下,“这种入水戏码,又要一镜到底,还蛮难的。”

“所以咱们俩都得加油啦。”纪安洵缩了缩脖子,“这个天,怪冷的。”

“没错。”云陵呼了口气,瞥了眼纪安洵的脸,突然说,“我刚才从棚那边儿路过,瞄见月州在抽烟。”

纪安洵说:“哦,闻老师常备烟盒。”

妈的,狗改不了吃屎!那颗爆米花到底是错付了!

“他其实平时抽的不凶,尤其是在剧组,真的很少抽,除非,”云陵抹了把光秃秃的脑袋,意有所指,“除非心情特烦的时候,他抽的很凶。”

纪安洵将脖子缩进衣领里,假装顺口地说:“闻老师性格那么冷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又那么优秀,他也会有我们俗人的烦恼吗?”

“当然有啊。”云陵笑了一声,“他的烦恼可俗了,比如他的小心肝不搭理他了,他烦得很,逮谁都是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