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目的?没人知道你还活着,你回南穹的一路就会平安无事。”

闻姚点头,彬彬有礼地行礼:“谢陛下体恤。”

钟阑皱眉:“你愿意与朕谈……”

话音未落,一阵极为恐怖的剧痛钻入脑海。钟阑面容扭曲,打翻茶杯,摔倒在地。

闻姚的神色忽然变了,一把将他抱起,焦急地转身大喊:“快喊太医,陛下又犯病了!”

这次比先前的更加凶猛,十指的指甲甚至在墙上扣得翻出血肉,嘴里必须咬着布团才不会咬碎自己的牙齿。

“陛下这次发作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李全在门外揪着头发,满脸心痛,“本来这次发作就提前了,这又一折腾,不加重也难啊。”

闻姚退到门外:“公公,有办法吗?”

李全瞥了眼他,只能摇头叹气:“如今,只能再去清辞寺了。清辞寺里面的青灯古佛、妙法清经是陛下最后的良药了。玄唐方丈与陛下有过深谈,陛下对其无比信任。”

车马很快就备齐了。

发作间隙无比虚弱的钟阑被人抬上了马车。

李全正准备发令启程,马车的窗帘被一只白到没有血色的手挑起:“他在吗?”

李全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侍卫牵住了那只手。

钟阑轻轻捏了下那只手,确认触感,松了一口气。

以他现在的状态,如果闻姚要趁着车队行路偷跑,他还真的没法阻止。

“我不走。你不要为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