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进度很慢,此时是暧昧的好时候;可若进度飞快,临门一脚,这无疑是一次折磨。

“先别管香灰……”

闻姚正色:“头疼要紧。”

钟阑:“……”

钟阑撑着桌子,咬牙,丹田一阵难以压制的燥火夹着对昨天的自己以及玄唐的“亲切问候”,让他的脑子越来越昏沉。

十二月里涂香灰却涂出了六月在田里打滚的架势,丝丝冒出的冷汗混合着灰土,一流一流地往下淌。

闻姚在他背后:“陛下。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知道。”

闻姚:“那你能给我一点点喜欢吗?”

“一点点?不可以。”

闻姚涂抹的动作一顿。

钟阑因为难以压制情动而大喘气:“朕又不是施舍你的。朕就这么点感情,要就拿去。”

后背那只停住的手微微颤抖。良久,他淡淡说一句:“涂好了。”

钟阑松了一口气,像是脱力了。闻姚替他拉好衣服,然后将人横打抱起,安放在沿窗口的卧榻上。

钟阑:“?”

来这边干什么?

闻姚绅士地将薄毯为他盖上,然后郑重说:“我忘了,头疼的后遗症还没消,尽量多休息少折腾。”

“……”

不,不是的。

闻姚:“陛下安心吧,政务都交与我吧。”

他克制地轻咬下唇,坐回桌案后,提笔便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