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闻姚轻轻颔首,“我听到消息了。这件事就交于我处理吧。请您早些休息。”

钟阑皱眉,想到这几日闻姚动不动就说乏了,心里一沉,连忙摇头。

“你都已经这样了。”

他一把握住闻姚的双手,眼中泪光婆娑,一边叹气,一边打量着闻姚全身上下。钟阑主动工作的机会千载难逢,但他在工作和闻姚不行中间还是做出了取舍。

优雅从容的闻姚忽地僵硬,慢慢低头看向钟阑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子电流从身体上下穿过,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一下眯了眼,强忍着:“成分组还差一些线索,这个机会很难得,可在现场观察爆炸的形态。”

钟阑点头。

果然不出他所料,工作加码的闻姚更加忙碌,甚至还紧急出差,不要说和他有生活了,连见都难见。

钟阑几次在皇宫里接见燕国来的使团和云诚公主,将联姻的事情一拖再拖。他有些落寞地想,闻姚竟然放心得让他自己见云诚公主?这醋坛子化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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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境,闻姚抬手,一只信鸽落下。

他身旁站着几位脸色不定的大汉,虽然规规矩矩地候着,但眼神却很警惕。

闻姚从信鸽的小筒中倒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那些人看了脸色大变,连忙行礼。

“既然是公主托付的,属下自然万死不辞。”

闻姚没有说话,眯起眼睛思考了起来。

云诚还未被送来联姻时,燕国君曾经也给她很大的自由,难以想象这种自由是给一个女子的。她自己曾经尝试经商,尝试组私军,尝试开典当行,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然而,今日闻姚才发现,所谓的失败都是她故意营造出来的。实际上,这位公主手下已经有一支商队,暗中替她营业获利。虽然无力与国家对抗,但也算是有一个安身立命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