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将军惊讶:“您,您是要篡南辛国君的位?”

“南辛并非首要目标,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天而降,闻姚的声音停了,他立刻抬手接住了鸽子。

他在离京时嘱咐京城的线人每日都汇报京城情况。今日的信写着:“燕国君对北云城的赔偿已经到京城。共有黄金一万两,翡翠玉镯五件,上等牛皮两百卷,以及美人三位……”

美人,三位。

写信的手下似乎知道闻姚的关注点,在下面解释:“燕国君说不知辛国君有何偏爱,就跟着故事描述的人选了三个小男孩。”

“故事?”

在一旁的常小将军倒是知道:“天下众人都知辛国君是故意藏拙的高人,相关的谣言也是沸沸扬扬。先前还在辛国时宠爱质子的故事最为著名,口耳相传,越来越离谱。都说辛国君偏爱那样的小男孩。”

闻姚失笑,倒是没有在意故事,眼神重新回到信上,心砰地抽紧了。

“他收了美人吗?”

着信上写着,收了,但更多的并未提起。

闻姚将信收好,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果然,钟阑对这种模样的男孩没有抵抗力,燕国投其所好,正中他的心房。

他自言自语,眼里露出了贪婪的光:“不能从长计议。”

现在,立刻,他想要重回钟阑身边,将这些人都赶走。他想要自己的铁骑征服一切,想要万人敬仰,想要让钟阑成为被征服的一部分。

想要让钟阑没有自己不行。

瞳孔间,征伐、占有的欲|火中烧,而在想象之中,钟阑被绑在最中央,是他一切欲望与野心的来源,也是他这一生征伐要抵达的镜头。

下午,又是一只信鸽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