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钟阑却没有伤痛。他慢慢抬起头,伸出手撑住自己的侧脸,长发垂落在脸侧,眼神竟有几分晦暗。

他生气了。

闻姚心想。至少他之前霍霍的时候钟阑是不会生气的,能把钟阑这样的脾气都惹怒,这主神的本领可真大得很。

“我要终结这一切。”

“有何线索?”

钟阑微微发怔。他记得,自己进入这个小世界后便和主神断联了,而且记忆恐怕也被篡改过,有什么办法可以与以前挂上勾?

“唯一的办法只有……梦。”钟阑轻语。

他头疼病发作时梦见的场景,恐怕是他和过去的世界最后的联系了。

他将具体的梦与闻姚说了。

闻姚皱眉:“按你所说的,你并不是每次发作都会做梦。有何迹可寻?”

“我只做过两次梦。”钟阑仔细回忆,“没有遇见你前,我虽会犯病但从未做过梦;遇见你后,也只有几次做过梦。”

他做梦的那几次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犯病时几乎与闻姚形影不离,不仅呆在一起,甚至还有亲密的举动。

虽然不是每次犯病亲密都会做梦,但他们几乎相视,像是得到了共同的答案。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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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犯病有迹可循。当腊月来临,头疼病便也快了。

银装素裹,辛国的河道都被冰封了。虽然地处西北,但是辛国这一次的红灯宴却沿袭了南穹时期的传统。一只只红油纸折成的小船漂浮在河道上,一朵一朵,像是凝固在冰层中的红花。

某日,钟阑在朝堂上险些昏倒、将桌案推翻。闻姚听闻消息立刻起身去升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