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姚按住他的双手,然而他浑身痉挛,小臂微微抽搐,腰弓了起来,像是一只踩到鞭炮的猫。

“没事的,”闻姚的动作停了下来,冷静地吻着他的侧脸,有些心疼,“玄唐留了经书和香,我替你取来。”

他有些不舍地将钟阑安放到床上,动作虽然小心,但很迅速。

他半身下了床,然而手忽地被牵住了。

“不行!”钟阑虽然糊涂,但在下意识仍记得这次必须得成功,“你回来。”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尾音虚软得仿佛要飘到天上去。闻姚知道他抓着自己是为了入梦,心里却也因为这句挽留而空了一下。

钟阑迷糊道:“用了经文,就不会有梦。”

他之前入梦的那两次,都是犯病后不用经文硬生生挺过来的。

闻姚坐回床边,低着眼睛,看向钟阑的眼神极为复杂,像是心疼,又像是无法压抑。他给钟阑了一个拥抱,将钟阑锁在自己怀里。

钟阑将脸埋入檀香之中。在昏沉中,他像是得到了安全的港湾,可以松懈自己的精神,不必与昏沉和痛苦纠缠。

失去控制的他眼神带着水,迷离地将双手环住闻姚的脖子。忽地,他的手指陷入闻姚的脖颈!

头疼发作时,那种从最深处蔓延出来的破坏欲与控制欲,在理智消失的刹那占领了钟阑。

闻姚盯着他的双眼,仿佛没有注意到那只手,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恐怖的力道。他就这样盯着钟阑,黑黢黢的眼睛像是要将他吸进去。

钟阑被盯着,本能让他在恍惚中手慢慢放松。倏忽,闻姚将自己喉结处最柔软的部位送到他的掌心:“陛下,我都是你的。”

钟阑想要收回手,然而双手却被闻姚抓住。

“你又多疼,我就该有多疼。”他在钟阑的额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入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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