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多的是比这伤得重的时候。

他自小就没见过父母,有记忆起便生活在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孩子多,难免磕磕碰碰起争执,偏偏他也是个从不服输的主,每回都能跟人争个头破血流,随后被老师训得半死。

后来终于不用再为了一颗糖、一顿饭挨一身的伤,可剧组的生活也远没有想象中容易,有回甚至从马上直挺挺摔下来,险些丧了命。

想到这里,傅均城又把“险些”两个字给默默划掉了。

这不后面吊个威亚还能出意外,命都没了,来到这个鬼地方,变成比他还惨的炮灰替身。

傅均城:“……”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

“嘶——”

思绪骤然回笼,傅均城蓦地倒吸一口凉气。

徐曜洲按着他的脚,小心翼翼拿棉签给他消毒,闻言手上的动作稍顿,俊气的眉心也微微蹙起:“哥哥也知道疼吗?”

徐曜洲微垂着眼睑一直没抬头,傅均城看不太真切徐曜洲的表情,只把目光定格在徐曜洲的头顶。

对方的发梢柔软,发量也多,后脑勺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漩,微微翘起了一小簇头发,若是不仔细看,倒还真不容易发现。

就还挺……可爱的。

所以连带着,这声略带埋怨的语气,也显得可可爱爱。

傅均城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