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洲默默地拿棉签沾了碘伏,站在他身边,替他卷起衣袖。
傅均城立即慌了,连忙道:“我刚才开玩笑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徐曜洲咬了咬唇,看他一眼。
猝不及防迎上一双略带薄红的桃花眼,傅均城一怔,顿时又说不出话来了,只得乖乖把手伸出去,任由徐曜洲摆弄。
能感觉徐曜洲的指腹顺着他的手腕一寸一寸往上轻轻捏了几下,待确认没有其它的问题后,才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手肘那一块擦伤的肌肤上,有丝丝血迹顺着伤口渗出来,沾在了衣袖上。
徐曜洲的眼睑微微敛了敛,眉心也隆重地蹙紧。
傅均城嘟囔:“我以后会注意一点的,你别再板着个脸了。”
话到一半,伤口处一凉,钻心的痛。
傅均城霎时长长“嘶——”了一口气。
徐曜洲手上的动作停住,因为嗓音压得过低的缘故听起来有些哑:“很痛吗?”
傅均城下意识否认:“不会。”
徐曜洲若有所思看他一眼,小声说:“我轻一点。”
说着,徐曜洲半蹲着身凑近,手上动作也放轻了极多,就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件易碎的宝物。
哪有人会不知道痛。
他明白傅均城这人就是个纸老虎。
看似刀枪不入,其实不过逞强罢了。
他见过傅均城夜里拧紧的眉,也见过傅均城死死抱住他的手不肯松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