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兄,我就直说了。”宋谨严认真道,“你金丹精纯,天资卓绝,为宋某平生少见,但再好的资质,也都经不起虚掷和浪费,程师兄你已浪掷经年,灵力不足,因而对金丹的滋养已经到了匮乏之境,即使金丹再精纯,你从此刻开始不休不眠地修习三五十年,也最多是提升到薛少掌门此刻的境界了。”
程雁书叹了口,薛明光瞪了眼:“什么是‘最多到我的境界?’我就这么差吗?”
“不是差,是不够好。”宋谨严道,“程师兄……”
“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程雁书挣扎,“修真不是都有许多极端手段,天材地宝啥的?”
“你问他?我以性命担保,我们端方肃正的宋少掌门才不会给你找旁门左道呢。”薛明光忽然嘚瑟起来,“你要不要问问境界不怎么高的薛少掌门?”
“你有办法?”程雁书立刻问。
“和合之法呀。”薛明光挂一丝略有些邪气但又出于本性的明朗而不那么邪气的笑,“这不是捷径吗?”
宋谨严瞬时变得严肃,厉声道:“胡闹!你懂什么和合之法!”
那态度、那压迫感,和韩知竹冷肃起来倒也不遑多让,不止薛明光瞬间收敛了恌达的模样,连程雁书都不敢再追问了。
看到程雁书也似乎滞住了,宋谨严放松了姿态:“程师兄,他对和合之法根本一无所知,别听他的,反倒教坏了程师兄,误了修为。”
说完,他一瞥薛明光:“走了。”
薛明光只好又提起他可爱的小食盒,亦步亦趋跟着宋谨严往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不死心地自辩:“他还用我教?全天下除了他,你见谁把韩师兄气成那样过?”
“薛明光你没有心!”程雁书隔着窗棂向着已经快走出青竹小院的薛明光的背影嚷,“不是你不由分说地爬我大师兄的床还把我摔上面,我大师兄能被气成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