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个死老头,还知道威胁我了,”陆持莞尔,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枚发簪,转身将其别进了云端的发髻中去。
“这枚发簪,先当做是定亲之物吧,虽不昂贵,但我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与你十分般配。”
云端面色氤红不语,遂清觉得自己属实在找罪受,挥挥衣袖打道回府,陆持迅速在云端耳边留下一个浅浅的吻,随即离开了安乐宫。
如此
整个宴会过程中,祁淮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是四下查看时又找不到,但凡只要他看向许长安时,那道视线就浓烈几分。
于是在他再次看向许长安时,他故意看久了些时间,就在那道视线越来越浓烈的时候,他立马朝着视线方向看去,就看见了一边努力啃着年糕还要努力瞪着自己的夏侯艺。
夏侯艺:糟糕!被发现了!
祁淮失笑,这是什么因果轮回。
你爹,差点就把我媳妇抢走了,现在,你又冒出来觊觎我媳妇,还好你现在就是个奶腥味还没散尽的小屁孩,屁大点威胁都没有!
后来,在下聘那日,祁淮为自己这段话感到脸疼。
由于夏侯朔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在潘越和夏侯艺的无情拒绝之下,他只身一人回了夏国处理政事,潘越和夏侯艺则是留下来准备喝喜酒。
加之潘越熟知成婚的事宜,也帮了许长安不少忙,尤其是在云端的婚事上。
应了云端和陆持的意思,他们的婚事并未大操大办。
陆持在城南买了一处宅邸作为婚后的新家,在陆持离开之后,许长胤身边来了一个叫掠云的男子,对许长胤的忠心不亚于陆持,陆持也因此混了个闲职,他除了时不时要去逮遂清为许长胤诊脉,其他的事,都丢给了掠云来做。
也正好,有时间去筹办自己的婚礼了。
只是,在新婚之夜,被自己妻子奇奇怪怪安慰了一番,陆持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推开门走进去时,被满屋子的虹色刺了眼。
多年前的红色,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