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下来,杨飞文从在贴吧上认识甜甜到后来约甜甜打游戏和知道人甜甜是哪个年级哪个班到最后的如愿以偿,中间的“爱情长跑”长达整整一个学年。
期间杨飞文和甜甜也跟大多数的这阶段男生女生一样,有过诸如谁什么什么时候好像就不动心了,谁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一时无聊才聊这么个天交这么个朋友这样的小烦恼。
杨飞文觉得自己千辛万苦才修成成果,期末考完了几天就在寝室里得瑟了几天,抓着他们俩说那些自己曾经差点放弃的第一千零一个瞬间。
他们俩深受其苦,这会儿都摘了耳机活过来了:“杨飞文其人,恶心!”
“他每天晚上都打电话,哎哟一口一个甜甜......”室友说到激动之处便站起来,就近抓住了俞绥的手,动情道,“甜甜,你今天过得好不好?”
俞绥头皮一麻,立马抽了回来,摩挲着手指默默藏到椅背后面:“别。”
那室友也没在意,站起来耸了下肩,逼视道:“你说这至于吗,不就隔着个走廊,直径距离有没有五百米?还过得好不好!你怎么没问问我呢!”
杨飞文此时春风得意,浑然不在意单身人士的咆哮,嬉笑着说:“我不都到外面打的电话么,又没叫你们听。”
“小人得志。”室友嗤了声,“小心让晏哥给抓了。”
“就是。”
晏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实施过纪检部部长的权利了,俞绥差点没跟上他们的思路,轻眨了下眼,低下头去摸手机。
人间神木:[我这里安静]
得,让他上去的意思。
俞绥转身翻了翻桌上的卷子,手表和笔,抽出自己要用的部分,通通叠在一块。
晏大部长有先见之明。
俞绥这个寝室里都是学器乐学声乐的,平时说话还好,一群儿聚在一起的时候声音一个赛一个响亮,拿几根扫帚就能立马开现场演唱会了,吵闹得不行。
“我差点忘了。”杨飞文讪讪地说,“靠,还有晏哥。”
他们对晏休本能地有点怵,就算到现在了还有那么点儿条件反射,一听到晏休的名头就要下意识缩一下脖子。
“绥儿。”杨飞文一把抓住欲走的俞绥,“给我支招。”
“没招。”俞绥扒开他的手,“再说你什么时候见他抓过这个?”
杨飞文撇嘴:“你没见过不代表他没抓过,他只是没抓你。”
说到这儿杨飞文想起来了,“你那儿捂得可神秘了,我刚才差点儿说没几个人不腻歪的......现在才发现你就是那个不腻歪的啊。”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大少爷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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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虽然没有明说,但私心里是希望他们今晚就能把这次考试的卷子全部写完的。
这些天里留在学校,老师堂堂课都会讲到那几张期末试卷。如果他们没有做完,那老师讲课的时候除非躲到教室外面去不听课,不然那张卷子就少了原来的效用。
但老顾也知道一个晚上按照考试要求来刷完所有卷子不合理,所以没有把话敲死,只说尽量。
为了这个“尽量”,这十来个人白天用来补觉,晚上又用来通宵写试卷了。
俞绥写完了三张,最后一张是语文卷子,字迹已经潦草到没眼看了,撂下笔趴桌上,恹恹地说:“我等会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