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许湛还是没叫他。
许盼敲敲门,“哥?哥?你好了吗?”
里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推门,见许湛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提裤子,膝盖软的直不起来,无力地向前栽倒。
“哥!”
冲上去,接住,那个高大却格外瘦弱的男人。
许盼搂着他哥凸起的肋条,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摔着,哥你要出来怎么不喊我呢?”
略带埋怨的口吻,含着嗔怪的眼神,许湛被他瞪的心里一悸。
许盼细细碎碎地数落他,热气喷在许湛的颈侧,他又冷又热,虚的厉害。
“真是的……再摔坏了可怎么办?”许盼无意瞟了眼纸篓,发现没有垃圾,又问,“哥,你没上吗?是不是拉不出来?”
他哥一直躺着,肠道蠕动缓慢,可能有些便秘了。
许湛的拳头紧紧攥着,手背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许盼拥着许湛,从柜子取出两支开塞露,“哥,你别不好意思,我给你上点药。”
许湛突然强烈地反抗起来,他只有两只手能动,拼命地往外推许盼,还故意扫落了洗手台的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破碎声在狭小的卫生间回响。
兄弟俩撕扯着,许盼被许湛在锁骨上狠咬了一口,牙尖刺破皮肤,空气中都弥漫着血液的腥甜。
他疼的“嗷”一声,俩人都摔倒在地上。
许盼用纸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看着他哥脱力的模样,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满头大汗,四肢奇怪地摊着,想翻身都做不到,再也不复曾经淡漠从容的上位者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