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案,温西掩饰般地端起白瓷杯,低头喝茶。
苏凌坐回原位,由着King在脚边粘糊,与白瑾成侃侃而谈。
“……你唤苏岚为二爷爷?”白瑾成问。
“是,我是一个多月前接到律师的电话,得知二爷爷去世,指定我为继承人。”苏凌没有隐瞒,简单地说了下继承遗产的事,“在那之前,我和二爷爷只有过一面之缘。来了这里后,收拾他的遗物,才慢慢地对他有所了解。他……没有结婚,一个人孤独地守了苏家老宅一生。”
白瑾成手中的白瓷杯一抖,茶水溅到手指,滚烫,他却无知无感,喃喃道:“他……也没有成家吗?”
苏凌耳尖,听到了“也”字,试探地问:“冒昧地问一下,白老先生这次没带夫人一起回国吗?”
白瑾成放下茶杯,看了眼温西道:“我没结婚,自然没有夫人,温西的父亲是我大哥的儿子。”
“啊,原来如此。”得到想要的答案,苏凌修长的手指交握,低沉地道,“二爷爷的遗物中,有一件东西,我想……交给您比较合适。”
白瑾成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温西抿着嘴,蹙着眉头。小时候他以为爷爷沉迷绘画,才错过了婚姻,这会儿听他和故人的孙子交谈,越发觉得不对劲。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年少时分离,六十年过去了,他们竟然都没有结婚生子。
这说明什么?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苏凌起身,带白瑾成进入隔壁的书房,温西跟在他们后面,抬头张望。
书房里的布置与客厅一样,低调的奢侈,挂在墙上的那幅“上善若水”吸引了温西的目光。这是一幅狂草,龙飞凤舞,时实时虚,奔放自如,没有二十年的功底,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好字。
谁写的?